张英杨保铜续集起点章节+全书阅读(老了,靠哪个?)书荒必看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5-06 12:38:42    

  张英走一路嘀嘀咕咕,回家一看,火冒三丈,肺都气炸了:一群鸡把她晒菜的簸箕弄翻了,萝卜丝被撒得到处都是。
  “你这些瘟鸡,又不死。早死早超生。把我的萝卜丝全糟蹋了。世界上死人,咋不死你呀?”
  骂完,抄起一根棍子,朝蹲在墙角休息的鸡群,猛甩过去,群鸡被吓得展翅四散,卷起的灰尘刚好落在萝卜丝上。萝卜丝与垃圾混在一起,糟糕透了。
  这几天,张英的心情一直不好:杨保银出事,给了她沉重的打击。你说怪不怪,打工的人千千万,别人没事他有事。
  咋就这么倒霉,不好的事都落在他的头上,就好像有鬼跟着似的,走到哪跟到哪,盯着他不放。
  这哪是祖上不保佑他,还真是有鬼搞经?还是犯了什么杀?不行,要去求菩萨保佑。虽说平时不烧香,临时抱佛脚,没啥子用,但tຊ是,杨保银命在旦夕,乾坤未定。结果如何,无从知晓。菩萨看得见,菩萨救苦救难,一视同仁。
  主意已定,她丢下家务,买了香纸火炮,跑到庙里烧香拜佛;又到处访高人,请求指点迷津。
  不求不知道,一求吓一跳:高人说:“你家老板命里与他的长辈相冲,不利。”
  “从卦象上看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,凶兆。”
 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?呢个老东西三天两日,一会有这事,一会有那事,就是不死,这不是在与我男子汉夺寿吗?我男子汉出门就惹事,这不是想冲吗?
  问高人和娘娘,有没有破解法?他们出奇的一致:“不是东风压倒西风,就是西风压倒东风。”
  解释得模模糊糊,听不明白,丢了几十块钱的酬金后,才说:“老的不能战胜年轻的,放心,没事。老的是只秋后的蚂蚱,蹦不了几天。”
  “要是老的不死呢?”
  “那就麻烦了。说明老的命硬,八字硬,要夺小的寿命呀。”
  “呀,那该如何是好?”······
  有个缺德的“高人”,指点她用下三烂的手法,去抢长辈的寿命。具体做法是:用纸剪出一个人形,画出人脸,眼睛,眉毛,鼻子,嘴,耳朵。写上人的名字和该人的生辰八字,用一根绣花针戳在纸人的头上,那人就头疼,戳在纸人的心上,那人就心痛,戳在纸人的脖子上,那人就脖子痛。变戳边说:“我要你死,我要你病。”然后烧香,朝西天拜三拜,准行。
  张英心想,这法子过于阴毒,没下得手去。
  回到家后,她心情沉重,见啥也不顺眼,见鸡把她晒的萝卜丝弄脏了,气不打一处来,又骂道:
  “这些发温的鸡,何时何日,定要把你们都宰了。光吃不动,还要人服侍。
  也就是你们这些发温的鸡,搅得我不得安宁。要不是你找事,哪来的祸患?将好吧,你儿子为你躺灾,你心里好过吧。你是个无福的东西,咋不早点死呢?
  我咋这麽苦命啊,没人疼,没人爱,百事靠自个,连婆婆留下的东西也得不到。天底下有你这样子狠心的老爹?虎毒不食子,你连畜生也不如啊。你这个老乌鱼精,咋不跌进水沟摔死呢。”
  想想男子汉还躺在医院,自个也无人帮忖,寂寞无主。要是男子汉有个三长两短,这日子将如何过下去呀。想到这,流下悲伤的泪。
  至于生病的老东西,张英压根没去想,是死是活,由他去。吃没吃?喝没喝?一概不理。在心里,她已经把他当成死人。一句话,既然你没我,我就没你。
  夜里,张英躺在床上,一会醒,一会做噩梦,心神不安,睡睡醒醒,醒醒睡睡。
  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似的,迷迷糊糊,神神道道。早早就醒了,干脆起床,擦擦抹抹,东一榔头西一棒,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,她才歇手,放鸡出笼,然后梳洗。
  完毕后,双手合十,嘴里默念:“阿弥陀佛,菩萨保佑。保佑咱保银平安无事。”
  早饭后,屋角头传来“嘀嘀——”的车号声,张英出门一看,只见杨保银从出租车上下来,拄着双拐。他一个人,蹒跚迈步,一步一步往家挪。
  莫不是做梦?她惊喜地喊了声“保银”,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,张开双臂,想上前拥抱,一看双拐,她的手举在空中,没落下,绕着杨保银转了一圈,接过杨宝银手里的包,扶着杨保银走进门。
  杨保银靠在床上,笑着说:“急坏了吧?”
  张英两眼盯着他,没有回答,好半天才说:“你还笑。你知不知道,这段时间我是咋过的,提心吊胆。
  吃不好睡不好。那个老不死的还犯糊涂,请医生为他治病。你说,我一个人忙得过来吗?”说完就去试泪。
  “是我不好,害得你心神不安。”
  “你的腿咋样啊?”
  “粉碎性骨折,修养一段时间就好。谢天谢地,总算保住了一条命。”
  “那就好。”
  “老爹咋样啊?”
  “还不是那样,躺在床上呗。听说村支书刘长林送他回家的,他在田畈里走了一夜。”
  “他跑到田畈去干啥?”
  “谁知道呢。去寻死吧。说是去找你,是真是假,鬼晓得。我觉得他故意,找麻烦。”然后话锋一转,“你在工地摔的,咋处理呀?要赔钱吧?”
  “答应陪三万,还没到手,只结了工资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具体的赔偿协议是老小去接洽的。”
  “呃,保铜为啥不送你一块回来呀,让你一个人回来,出事咋办?他就不担心吗?他是存心的吧。”
  “老小做得够兄弟了。你不知道与老板交涉有多难。”
  “他不是当校长的吗?咋啦,不会说话?”
  “哎,你不知。那些老板鬼精的,躲起来了,不露面,找不着。”
  “再难也要把你送回家呀。”张英生气地说,“刚刚出院,让你一个人回来,他就放心?”
  杨保银好半天才说:“他陪着我有一个多星期,超假了,学校里对他有意见。”
  听到这,张英才不啃声。又冷不丁补了一句,“真是胯下没夹卵,自己还是校长呐。”
  杨保银将身上的钱掏出来,交给了张英,“就这几百块钱。”
  “你的工钱呢?”
  “交了住院费呀。”
  “住院费不报销吗?”
  “那些龟儿子。出事后就躲起来了,没人管。我一直在村卫生室挂水。老小到了后,才转到大医院去的。”
  “那些没得寿的,咋能将人家的性命当儿戏呢。”张英说,“那老板是黑心,是猪心、狗心,猪狗不如,畜生。”
  继而又说:“赔偿没一分钱?他是咋接洽的。这不等于没去吗?还指望他。我看他故意,存心,要我们再去求他。算盘打得真精。”
  “不说了,让我躺一会。”
  张英嘀嘀咕咕走了,无缘无故开口骂:“没得寿的,你不得好死,死了没人晓得,你卡在床上,就床死,就床烂。”
  怨恨之声,不绝而耳······碰上这样的儿媳,真是不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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